阿悠

I‘m not here or there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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GGAD 王炸 14

青年组被坑得够惨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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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文达骑着马在德姆斯特朗的街头巡视,整个大区的气氛持续紧张。第一批的教会场所关闭风驰电掣,没有遇到什么阻力。

     紧接着对公共场合的天主教标识进行清除,对私下举行的教会活动进行打击就开始渐渐遭遇反抗了。那些在风暴下依然坚持祷告礼拜的无疑是最坚定的信徒,他们在腰间带上尖刀,对打扰他们的士兵毫不容情。

    当落单的巡逻士兵被武装攻击,头被割下扔在路边的时候,文达心里彻底敲响了战鼓。德姆斯特朗的天主教徒们即使没有外来援助,也不打算束手待毙。

     她扭过马头,刚好看着一队士兵带着几个老小从房子里走出来,最小的孩子可能刚过十岁,被士兵押着哆哆嗦嗦。

     她叫过尉官,让过去问问是怎么回事。尉官回说是在家里偷偷做礼拜,被隔壁听见声音,报告给了巡逻的卫队。

     这种情况被捕的已经快把牢房塞满了。盖勒特新下了命令,牢房里的男人会被送到南边的矿场,为即将到来的战争锻造武器,未来可能上战场。

     文达摇摇头,这还只是一个大区。推广到全境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,到时候内外交困,根本不是一两支精锐军队可以左右结果的。

     那一家老小走过她面前的街口,小孩摔倒了,士兵大怒,伸手拽他,他赖在地上不动。他的家人纹丝不动,其他士兵嘲笑自己的同僚连个孩子都拉不动。

     那个被笑话的士兵弯下腰伸出双手,那孩子的手一晃,对着士兵的眼睛去了。

    他不是空手。

    士兵由怒转惊再到哀嚎,一柄小刀没在他的右眼里,只剩刀柄露在外面。

    其他士兵哗然围上,文达觉得脊背发寒。

 

      邓布利多折好手里的羊皮纸,那是雷古勒斯的信,详细给他描述了德姆斯特朗现在的情形。信上说,死忠天主教徒和军队的冲突越演越烈,民众恐慌一直在蔓延。越来越多的巫师公开接受祷告和祈福,他们不受军队干扰。

     他思索了半天,直到格林德沃把下巴垫在他的右肩上。

  “你想什么呢?”

    他右手抚摸着情人的脸:“我这次呆了挺久的了。”

    空气略停滞:“你要走了。”

   “我要走了。”

     格林德沃环住他的脖子:“为什么还是要走呢?在我身边不好吗?”

   “如果你想我在你身边,还有另一条路,你知道的。”

     格林德沃笑得有点苦涩,他不会放弃一切跟他走,正如他不会不顾一切留下来一样。他们注定不会为对方改变。

     曾经一体的少年们变成这个世界上最顽固的对立体。等自己成功之后,他明白自己才是对的,那时候才是他回归之日。

 

     阿不思和杜塞里埃带着七八个随从,没有打国王的旗帜,奔波了好几天,这天入夜了他们才找到一间旅店。

     随从安排好了房间和吃喝之后就去楼下吃吃喝喝了,一国之尊和红衣主教在房间里点着蜡烛默不作声地吃着自己的食物。

     杜塞里埃是个精瘦的中年人,相当沉默,行事简朴。阿不思知道他是教廷举足轻重的圣职长,主教乃至初级神父的任命都需要他的亲笔签字。有人说他能当上圣职长完全是教宗徇私的结果,他们同由一个修女抚养长大。但是教廷从来都是裙带和腐败的天下,这个年轻的教宗只任命了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,而且这个兄弟还没有辖区享受不了赋税,阿不思觉得已经算是不得了的清流了。

     阿不思日夜都在思考踏上盖勒特的土地之后说什么做什么,路程越靠近终点心情就越沉重。还好杜塞里埃不说不问,只说教宗吩咐他陪着红发国王,仅此而已。

     楼下传来摇铃声,有客人来了。

     楼梯吱呀吱呀地响动,脚步声到了门口。

     阿不思惊讶,那些随从竟然毫无声响,他悄悄掏出了贴身的匕首。

     咚,杜塞里埃摔倒了,没动。

     他蹲下,探了探对方的鼻息,还活着。

     三声扣门的声音。

     阿不思把杜塞里埃扶起靠墙,沉着地说:“请进。”

     进门的人阿不思认识,他结婚的证婚人。

 

    格林德沃表示出来恰当的惊讶:“我打扰您用餐了吗?”

    阿不思平视着他:“不打扰,刚好吃完。”

   “那就好。请放心,您的同伴都没事,我只是想跟您单独聊聊。”

     阿不思示意他坐下。两人对面而坐,阿不思的右手始终放在兜里紧抓着匕首,这是个极端危险的黑巫师,他提醒自己。

   “您此行是为何而来呢?”

   “替教宗劝说盖勒特,避免引起战端。”

    格林德沃摇摇头:“这世界有千千万万的人,为何您要来做这件事呢?”

    阿不思盯着对方修剪得漂亮的手指,烛火摇晃。

    格林德沃继续说:“您是了解他的理想的,脱离宗教盘剥,大展拳脚。您现在替教廷来劝说他,他是不舍得伤害您,您不是把他放在两难的位置了吗?”
    阿不思干硬地说:“我答应了教宗,至少得当面把话给他带到。”

   “你们有多少年没见了?五年?十年?长到我都记不清了。是从结婚那天起就没见了吧。”

      阿不思觉得荒唐,自己为什么跟这个人讨论这些,他们多年前就是同谋,今天依然是。

   “我一直很好奇,阿莉安娜还活着,你为什么从来也没有找过盖勒特呢?”

     恐慌和怒意一起冲上阿不思的脑袋,他想起身,走开,无论去哪,不要在这儿。

     格林德沃依然带着温和的笑,按住了阿不思放在桌面的左手。他就那么轻轻按着,阿不思发现自己浑身都动不了。

     格林德沃愉快地读着阿不思的大脑,证实着他所有的猜测。

   “果然,阿莉安娜的复活是有代价的。啊,你母亲是堪夏女巫,那是很古老的巫师血脉了。传说中她们掌握了生与死的真正奥秘,所以她的女仆才能告诉你,以命换命。

     那个侍女是你亲手杀的,女仆念起了古老的咒语。阿莉安娜回来了,她的巫师血脉觉醒,对外依然得声称她死了。”

    阿不思绷紧全身想挣脱,额头渗出了薄汗,格林德沃依然在读取他的记忆。

  “你责怪盖勒特一去不回,责怪他伤害你妹妹。哦不,你觉得没办法心安理得地生他的气。他杀阿莉安娜跟你杀侍女有什么区别呢?他不回来刚好,你可以把头埋在土里,不听不想。”

    格林德沃啧啧称奇:“我再告诉你个小秘密吧,盖勒特不知道结婚仪式会死人呢。”

    阿不思觉得自己浑身血液汗液都停止了分泌,他在说什么?

 “他看到阿莉安娜的时候跟你一样震惊,他不是逃跑,是想追出来抓我。然后他看见城里挂的丧旗,他不敢进去,你也没有找过他。所以他再也没回去。”

    阿不思的眼珠艰难地扭动,不,他在骗人。

 “多可怜的盖特勒,不是他的错。你还把自己的愧疚算在他的账上。这么多年他以为自己是杀人凶手,失爱之人,你连跟他对面聊聊的勇气都没有。现在你站在他面前,是为了帮教宗去阻碍他。

    爱上你之后他有过一丝一毫的好运吗?”

    阿不思觉得自己的右手能动了,手里握着的匕首带来的感觉又真实了。他缓缓掏出匕首,刀刃在昏暖的灯光下竟然还能闪出寒意。

    格林德沃一字一顿地说:“你想终结这一切吗?”

    那刀尖慢慢滑向阿不思的颈,他想自己这一生颠三倒四,伤害的都是最爱的人,这一刀下去可能真的对大家都好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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