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悠

I‘m not here or there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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GGAD 王炸 15

新年快乐~!!!!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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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刀的确是好刀,母亲送给他的成人礼之一,尖细锋利,刺进喉咙直至把手,血的洇出都慢了一步。

    阿不思感觉不到疼,他有种解脱的感觉。

    他想起盖勒特的脸,可是他只见过他十六岁的样子,他现在又有着什么样的眉眼呢?他的卧室衣柜里藏了个小盒子,那是他从草原来客的贡品里看中的一对对戒,质朴大方无分男女。他当时想的是什么?就算这段婚姻怪诞无比没头没尾,自己留对戒指当印记也好。

    它们可能永远也见不了天日,盖勒特永远也不会知道。

    这下他真的不会知道了。

    格林德沃充满悲悯地撩开阿不思的额发,擦了擦他渗出的汗:“对不起,但是一个愤怒的盖勒特比一个感情圆满的盖勒特对我更有用。如果有死后世界,我希望你们开心快乐。”

   阿不思心弦动了一下,那个念头又涌上来:这个黑巫师很危险,无论对他还是对盖勒特。

    烛光毫无征兆地灭了。

    窗外有人轻叹一声,格林德沃蹭得站起来,追着那人跳窗而去。

    有个胖墩墩的身影从大开的窗户爬进来,烛光又起。阿不思还攥着刀把手,浑身战栗,成股的鲜血流下。有经验的医生会知道,此刻如果拔出刀,势必喷射得满堂红。

    那胖子手里魔杖一挥,阿不思感觉脖子好像不是自己的了,他张嘴,连声音都发不出。

    底下杜塞里埃开始动了。他看着穿着修士衣服的胖子,还有脖子上插着匕首的阿不思,长大了嘴。

    胖修士乐呵呵地摆摆头:“我们得给国王想想办法,他可不能带着这东西去面见臣民。”

    “那怎么办?”

    “我们要去圣芒戈山谷,治疗师们都在那里。”

    楼下开始有动静了,那些随从在大声嚷嚷,胖修士指指窗户。

    随从们敲了半天国王的门最后撞开大门看到的是桌上地面有一摊血,红发国王和教廷圣职长不知所踪。

 

    脖子上插着一把匕首还能行动自如,不管他是不是国王都注定要引人注目。所以他们只好夜晚悄悄赶路。

    胖修士那个石化咒帮他止住喷血,副作用是脖子真的石质化,什么颈部动作都做不了,包括吞噎和发声。水还可以直接倒在嘴里,多少有一些顺着嗓子往下流,食物硬塞也吞不下去。很快阿不思就虚脱了。

   两个同伴不得不轮流横抱着他。背是不行的,一不小心匕首又会往里撞一点,只能仰面抱着。

    杜塞里埃常年在教堂里坐着,修士胖得可以用可爱形容,两人都没想过自己还有干苦力的一天,阿不思清醒的时候只好尴尬苦笑。

    天蒙蒙白的时候,他们在溪边找了个废弃的土坑,看上去像农人以前用来囤粮食的。杜塞里埃找来些稻草铺在坑底,胖修士打了些水。阿不思躺着节省体力,另外两位嚼着干粮。

    杜塞里埃忍不住开口:“我们还要走多久?再这样下去他要活活饿死了。”

    胖修士抬头往往渐白的天空:“快了,只要我们俩不累趴下,明天或者后天,治疗师就能把他那把漂亮的刀拔出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巫师还是修士?”

     胖修士耸耸肩:“为什么不能都是?”

   “巫师不都是神出鬼没的?你带着他闪过去不就好了?”

    胖修士的脸上挂着大大的惊奇:“你以为我是什么赶马车的吗?说带人去哪就去哪?移形换影需要一个很稳定的状态,他受伤得这么厉害,我可不知道他身上哪一部分不肯跟我们一起走,到时候回来找大腿还是眼珠?”

    杜塞里埃被噎了回去。

    胖修士不好意思地小声补了一句:“其实我的移形换影水平不太好,我一个人的时候也不爱用。”

    杜塞里埃担忧地看着眼睛紧闭的阿不思。

    胖修士拍拍自己的肚子:“放心,我答应过阿莉安娜,就不会让他有事。”

    杜塞里埃点点头。

    胖修士和蔼地看着他:“我在旅店听他们说你是教廷的圣职长?那你跟教宗很熟了?”

    杜塞里埃看着他,不知道他语气里的欣喜从何而来。

   “我很小就进了修道院,嬷嬷们说教宗是上帝的代言,我想见上帝的话有一天去教廷朝圣就行。但是来来回回,我离开修道院这么多年,也没机会见到教宗。”

     杜塞里埃觉得很困惑:“你是个巫师,你还信天主教?猎巫的时候你不会怀疑自己究竟要站在哪边吗?”

     胖修士笑出了声:“难道天主教就是一个猎巫涵盖了吗?我是个孤儿,教会救了我,养育了我,我不能理解这是上帝的悲悯吗?我生而是个巫师,我怎么改变这个事实呢?背弃上帝不可能,我活着,还能这么开心快乐的胖着就是上帝存在的证明。背弃自己更不可能,我最不能改变的就是我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。那我就勉为其难地两边都占着呗。”

     杜塞里埃陷入了沉思,然后又突兀地开口:“等我回去一定跟教宗转达你想见他的意愿。”

    胖修士高举双手,一派狂喜。

    杜塞里埃揉揉下巴:“很多人对巫师有恐惧。巫师太强大,太超出我们的想象范围了。会不会成为新的统治者,会不会把普通人都当成蝼蚁。大家在无穷无尽的想象中陷入了恐慌。”

    胖修士对他眨眨眼:“巫师统治也不是没有过。”

    杜塞里埃惊讶地看着他。

   “现下就是在巫师族群里,这段历史也渐渐淹没啦。

     很多很多年前,有两个巫师,带领着巫师族建立起过一个国家。魔法血缘就是他们统治的正统性,你能挥动魔杖就能有个小官职,否则你就得苦苦劳作。巫师和麻瓜——就是你们这些不会魔法的人——人数差距实在太大,最后整个国家沦为暴力统治,靠屠杀,恐慌来震慑麻瓜,死去的人不计其数。”

     杜塞里埃听得入神。

   “那一场可真是轰轰烈烈啊,麻瓜宁死也不愿意忍受了,他们烧了一切,毁了一切,巫师们反过来被赶得抱头鼠窜,再也没有重现过往日辉煌。”

     胖修士喝了一大口水:“历史啊,就这样消散了。巫师也不记得发生过什么,麻瓜也不记得。一切都在循环,都又在发生。” 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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